事故发生后,王忠魁的左手被截到只剩下15厘米,“谁能想到15厘米能有这么短呢。”他躺在病床上挥动不存在的手。自他13岁起,那只手就搅动水泥,打磨沙土,垒实厦门市湖里区江头的高楼地基。他看着那里从一片棚户区变成了房价惊人的开发热土。
“滚!”在病床,他对妻子怒吼。夏月蝉知道丈夫只是难受——“他一个男人,养家的能力没有了,不想拖累我。”她求助于媒体,外界的帮助涌了进来。儿童衣物被整袋整袋送来,来不及折叠,只能平铺着。慰问品快要从这个小屋子里溢出去。但这不是她急需的,丈夫的手术需要钱。一家人未来的生活也存在问题。
夏月蝉代替了丈夫承担起与外界打交道的角色。10平方米的家从未接待过这么多的访客。最忙的时候,她的电话每隔15分钟就要响起一次。那是一台150元的老式手机,“不容易被孩子摔坏”。她不懂微信和支付宝,“因为觉得那是不正经的男女勾搭的工具”,于是只能给捐助者念一个记在废收据本上的银行账户——那是王忠魁名下的账户。
截肢后的王忠魁还要等待一次又一次的恢复手术,夏月蝉不得不一个人撑起这个挤满了孩子的家。“不能生了。都这样了,还怎么生?”手术前一天,两人都对记者说。但有小男孩经过,夫妻俩的目光还是追了过去。王忠魁希望妻子回老家,在那里带孩子。在等待手术的过程中,他已经学会用嘴和鼻子使用手机。他想求求认识的老板,介绍个一只手也能干的工作。而夏月蝉并不想回乡。这次获得捐款的体验,让她开始后悔自己对智能手机的陌生。她希望这次丈夫手术好了以后有机会学习。她想好了,“由不得老公反对不反对”,自己要找一份工作。
最后的最后,小编想说夏月蝉王忠魁的这种生活已无法评价其对错了,一切都是自己的选择,只希望有爱的社会好心人能够伸手帮其度过难关,而后的生活可以由他们自己选择吧。